有意思报告

其实,最恐怖的刑罚是看牙

彤云  2017-10-17 11:49:41

那些年我们一起害怕的牙科治疗

前几天我们发了一篇文章,介绍了牙齿和我们的分手原因,顺便介绍了些特殊病例,想引起大家的重视,及时发现隐患。然后看到如下留言:



原来你们不是不知道,是不敢去啊...那么问题来了,看牙能有多恐怖?


八卦的我上网查了一下,发现不少老新闻,原来看牙能恐惧致死。



当然,这属于极端案例,在牙科医院发生率极低,然后又看到一个更极端的新闻案例。


英国《每日邮报》康沃尔郡小女孩索菲4岁去诊所检查牙齿时,被牙医不小心伤到舌头。此后,她对牙医产生恐惧感。8岁时,她吃硬糖硌坏牙齿,康沃尔皇家医院医生决定将索菲的8颗乳牙全部拔掉"以绝后患", 拔牙后,索菲不肯张口吃饭,最终饿死。


现场意外死亡可以理解,这个饿死的小姑娘...牙医也要买单...? 厄...她死于一个新型病症。


牙医恐惧症



牙医恐惧症属于心理疾病,上述两例事故,主要原因是患者由于内心抵触,拒绝配合排斥治疗。


对患者来说,牙医恐惧症会延误治疗时机,到被迫治疗的时候,往往已经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了。


从医生角度看,患者在治疗时的负面情绪、行为和较差的配合态度,直接干扰医生治疗的顺利实施,影响治疗效果。


从社会影响讲,此类病人的"恐怖"经历,往往被夸张的扩大化,使更多人产生牙科恐惧,使口腔医生的形象被妖魔化,全民口腔保健的实施受阻。


当然,也有人不是怕牙医:



看见钻头、针头就流汗、流泪、情绪激动...这些人从打疫苗时就留下阴影了,也有在牙科获得此技能的,毕竟牙科的刑具带尖的多,在牙科发病率100%。



指甲抓黑板的声音,每次听到都会打个寒颤的我挺理解这个病。在牙科诊室里,他们会说听不了电钻钻牙的声音,钻别人都受不了。



这是我个人的症状,牙科的味道似乎比其他科室更重,小时候,我一闻到牙科的味道就紧张...


不管是哪种恐惧症,原因无非一个字:



说真的,在这个和平的年代,能让你真真正正过把英雄瘾的地方,恐怕只有牙科诊所了。在这里你能近距离欣赏到各种刑具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刺激的味道,耳边电钻声、哭闹声、呻吟声不绝于耳。


牙椅上病患紧握的拳头,僵直的身体,嘴张到极致依旧做出的扭曲表情......这一切能在你的脑海里刻上一个黑体最大号加粗的"疼"字。


我什么都没说:牙椅上的刘胡兰


我的整牙过程堪比抗战剧里的特务审讯,区别只是医生没有审问。


分牙是整牙第一鬼门关,用粗金属丝穿过两颗后牙的牙缝(一共穿8个牙缝),目的是为了使牙齿移出一点空隙,好在戴牙套的时候能够放进固定牙套的钢圈。传说别人的感受只是"酸软无力",我却是"撕心裂肺",我根本无缝可分好吗?


"哎呀,又坏一根,牙缝这么紧。"医生居然抱怨。我这肉体凡胎,生生弄坏了她好几根金属丝。而我脸上涕泪横流,嘴里血肉模糊...我妈实在看不下去...就逛街去了。


一周后就去带牙套,别人贴完小铁片就完了,我又遭受特殊待遇。


医生说怕小铁片吃不住劲,就没给我妈最在意的那颗牙"带劲",又怕其它牙把它挤得更靠后,就帮我"绑牙根",弄完我一照镜子,哭了......真不是我娇气,她居然用细铁丝在我的牙龈上"缝"我的牙根玩,早知道她这么弄,第一下我就哭了。


据说现在的整牙技术提高不少,也没以前残忍了,你们可知道?今天的技术是踩着我们老一辈的血肉提高的?


我很后悔:一掷万金的铁公鸡

因为根尖治疗后的牙齿没做牙冠,在我嘴里"裸奔"数年后终于"辞职",我只好选择种牙。


种牙医师详细解说手术流程后表示:我是他见过条件最好的病人。当时还挺开心,现在想想他的意思应该是:没见过我这个岁数来种牙的人。


但是我的牙槽骨厚度还差1mm,需要植骨。


对于久经沙场的我,种牙这种小手术完全不care,不过那个大口撑子快把我的嘴撕开了,手术过程中频频举手表示嘴疼,牙医说:"这真没办法,再抹点唇膏吧,别真撕开了。"


手术当天非常不适(对植骨的心理排异),第二天我又活蹦乱跳了,过了几天到了打球的日子,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去了,毕竟我是"条件最好的病人"。然后我的种植牙根伴随着每个跳跃颤抖......又过了几天,吃饭时一下剧痛,好像不对劲了。


回医院检查,牙医说:"完了,重新种吧。" 他很困惑也很生气,问我是不是需要追捕逃犯、贴身格斗,才出现这种情况,我居然没敢否认。


数月后,牙槽骨恢复,二次手术不用植骨啦~~手术比第一次快好多,术后也不难受。这次我严格按照老年人的活动标准过日子,连着两个月不跑不跳不打球。才保住这颗牙根,完成了后期手术。


锥心酸痛:无可救药的可乐爱好者


都说牙疼不是病,疼起来要人命。要人命有点夸张,不过疼到睡不着是一定的,传说现代医学把疼痛分为10个等级,达到7级就会无法入睡,7级以上就进入重度疼痛范围。


我曾几次因为急性牙髓炎无法入睡,然后就早早去牙科医院求解脱。说实话,进入治疗过程时,疼痛就时不时上升到8级...重度疼痛范畴。


急性牙髓炎需要做根尖治疗,翻译成中文就是:活挑牙髓。听起来就刺激吧?挑起来更刺激~


医生用一根长而细的铁丝伸进你的牙根管,把里面的肉肉(神经、血管)掏出来,铁丝越深越酸痛,无法用意志抵抗。如果硬要打个比方,我猜和用钉子钉指甲缝差不多吧(哎!不至于吧!)。


这种疼远远超过急性牙髓炎本身的疼,7.5~8.5之间吧。有一次要连挑两颗大牙的牙髓,第一颗完成后,我实在受不了了,我眼泪汪汪的看着医生:"我能打麻药吗?"


医生同意了,于是我从地狱迈入天堂,虽然麻药劲儿过去后,会出现长达数小时的酸胀感,也很难受,比起活挑牙髓可舒服多了。


但是...



讲真,你们这样说,真的很对不起一个人,他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...


要知道,以前外科手术都是在将患者击晕、灌醉、捆绑或者放血致休克后才进行的。


直到1846年10月16日,美国牙科医生威廉·汤姆斯·格林·莫顿(William·T·G·Morton),在麻省总医院对麻醉实用方法所做了公开演示,人类才得以摆脱痛苦,舒适、安逸的接受治疗。


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日子,10月16日被誉为“世界麻醉日World Anesthesia Day”,莫顿也成为把麻醉引用到外科的主要人物现代麻醉学创始人之一。


Morton, William T. G. (1819-1868)


病痛、治疗痛、麻醉痛给人们带来的阴影,从肉体蔓延到精神,作为牙科医院的常客,我也曾是牙医恐惧症患者,同时患有尖锐物体恐惧症、声音恐惧症和气味恐惧症。


医学界为了治疗牙医恐惧症,做了深入具体的研究,提供了多条科学有效的治疗方法,包括药物疗法、心理疏导、普及无痛治疗等。


而我在10岁时,仅耗时1分钟(可能更短)就治好了上述所有病症。我因为怕打麻醉针,干拔了一颗牙根完全没吸收的乳牙。


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后,我感受到了10级疼痛。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医生一直建议我打麻醉针,那真是太可怕的痛,好在已经挺过去了......


"好孩子,真勇敢!"我眼含泪水,欣慰的看着医生,"但是对不起啊,刚才没拔好,只拔了一半,你再忍一下啊......"没等我答应,真正的10级痛向我袭来,刚才是误判,撑死9级,我眼泪一下滋了出来。


我当时本来想说:等等......我要先打麻药......

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怕打麻醉针了,现在你还怕打麻醉吗?